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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化园地  

【民警原创】悠悠夏日忆童年

发布时间: 2025-05-29

又快到“六一”儿童节了,这是每一个成年人心里永远的柔软。因为往往失去的东西,才会被重新评估价值。关于童年,虽然我们已经在时间维度上失去了它,但是却更愿意在空间维度重新体验它。——题记

这几天,因为气温升高,家里开始出现蚊子。不知是不是儿子细皮嫩肉的缘故,他深受蚊子的喜欢,因此每年夏天,他身上都比我们多叮出好多包。他很讨厌那种痒到不得不抓挠的体感,提醒我一定帮忙多准备一些驱蚊用品。我一边笑他男子汉太矫情,一边又感慨大自然的奇妙,四季之中,唯有夏天才有着令孩子们挥之不去、不得不与之共存的“烦恼”。我告诉他,蚊子尚且有驱蚊、止痒的药水天敌,而我们儿时,有一种比蚊子可恶、可惧数倍的生物,叫做“蛰喇毛子”,那才是“童年阴影”呢!对此,现在的孩子们很少有知道的了。那时,农村风景比现在好,条件比现在差。村前村后野花盛开、青草盎绿,坡里地里庄稼殷实、树木遮天,院里院外鸡狗成群、人欢牛哞。

那时没有空调电扇,只有蚊帐蒲扇。茶余饭后的空闲时间,人们喜欢摇着一把破旧的芭蕉扇,提着小马扎或自编的凉席,到村东头的大路上乘凉。大路两旁有一排高大的杨树,再往东的沙河两岸,也都是杨树,每家每户房前屋后的空地上,还是杨树。大人们在杨树下东拉西扯地拉闲呱,小孩们在杨树下撒着欢追逐打闹,路边谁家牵来几只羊,掰几枝杨叶递过去,羊们便津津有味地嚼起来。

尽管背靠杨树好乘凉,却也有唯恐避之不及的“心病”,那就是杨树上突然掉落的“蛰喇毛子”。那是一种毛毛虫,样子很像黄豆棵上生长的豆虫,但比豆虫要小,浑身翠绿,而且像刺猬一样长满了刺,更像是缩小的海参,不仔细看,分不清头和尾,身子往前“一咕涌、一咕涌”地爬行。它后背长着数排小突起,每个小突起上有一簇细密的绒毛,这是它最毒辣的“武器”,一旦掉落刺入人身,立时就会引起剧烈的红肿刺痛,什么风油精、清凉油,都不能起任何缓解作用。

那时各村里都有“赤脚”医生,乡亲们头疼脑热的,一般不用去乡卫生院,找“赤脚”医生开几片药就能治好常见病,比如,拉肚子买几片土霉素,感冒了吃几片阿司匹林。可唯独对“蛰喇毛子”,“赤脚”医生也没有办法,顶多就是用黏性比较好的胶布,在被蛰部位反复粘黏,直到把毒毛取出来为止;或者先用碱性的肥皂液洗,再拿瓣大蒜,“咔”一口咬开,将蒜液均匀地涂在肿包上,缓解效果会有那么一点点。一旦被蜇,真正恢复到不肿不疼,大概要接近一周的时间。

我一直以为“蛰喇毛子”是我们那儿的方言,别的地方没有这种叫法。参加工作后,出差到了外地才知道,这叫法其实很多地方都有,而且这种昆虫几乎遍布大江南北,它的学名叫绿刺蛾,别名非常多,如毛辣子、扁刺蛾、八角虫、洋辣子、白刺毛、蛰毛、炸辣、火辣等。光听这些名字就都够“狠”的,只可惜,现在大多数孩子的童年都被各种各样的补习班、技能班安排得满满的,接触大自然的机会少,被保护得好,不会再被“蛰喇毛子”制造出“童年阴影”了。说到满,何为满?尽量地占有,不留空隙,少则患得,多则患失。这样的满,一点都不快乐。

我们既然祝福着孩子们“儿童节快乐”,就应该多给孩子们一些寻找快乐、制造快乐的时间和空间。这样的话,等孩子们长大了,像我们一样面对每年如期而至的儿童节,就会犹如找回了那条血脉相连的脐带,把生命最初的记忆与现实成长的体验相融合,一遍一遍去获得一种简单又纯粹的归属感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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